我。
喜歡在夜裡賞月,看書,寫字。畏光,嗜酒,不會戒煙。
我行我素,性情桀驁。



這台筆電,一年以來當機次數不超過十次,但是卻能在同一天當機兩次。
如果你正在做一週內需交出三千字小說、五千字初設和三份美工設計的工作時,存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可恨的是,我忘記了。


週五至週一,日夜顛倒的作息,讓人想起十七歲那一年的恣意妄為。
在喧囂熱鬧的市區徹底喝醉,流連忘返於Club、Pub和Bar。
隔日醒來,發現自己衣衫不整,身旁躺著一個面容姣好,同樣裸體的妙齡女子。


或者是,為了網路遊戲裡的一件史詩裝備,一夜未眠。
化身螢幕裡頭的劍士、盜賊、法師和弓箭手,手握利刃、掌握魔法知識,以毀滅世界的決心,斬殺敵人。
享受勝利者的特權,從喇叭裡響起的歡呼聲,此起彼落。


十八歲時,我進入一家信譽良好的出版社,那是生平第一份因為興趣而去面試的工作。
開始體驗到商場上的爾虞我詐、自身意識的掙扎矛盾。
我已學會在面對一張張虛偽狡詐的面孔時,表現得神色自若、虛懷若谷和能言善道,臉上始終掛著營業用笑容的本領。


大學二年級上學期,系主任質疑我為何不交出志願表時,本人據實以告“尚未考慮,也沒興趣。”
換來一頓表面上苦口婆心,私底下指桑罵槐,訓斥玩世不恭的批評之後,為了避免學校屆時把系主任搞得自己血管爆裂、休克的愚蠢行徑算在我頭上,決定提交休學申請表。
展開一場劇烈奔騰,浪跡天涯的自助旅行。


時針指向凌晨三點,而我彷彿是個久未飲血的吸血鬼,喉嚨裡有一股熾熱不停流動,渴望品嚐鮮嫩滑潤的血紅,從冰箱拿出一瓶牛奶,暫緩追求溫暖鮮血的天性。
我站在陽台上等待日出,俯視著準備上課的莘莘學子,動身前往辦公室上班的都會男女們,然後吸進一口冰冷氣息,任由它在胸腔肺部放肆遊走,燃盡體內殘餘的一絲溫暖。


五年前,我第一次見到柯姊和Solo時,便對他們產生過於美好的愛慕,時至今日仍是一場幻覺。
Solo把人分為兩種,而第二種人是他最嚮往的:『有足夠多的幻想和天賦,足夠少的理性和責任感,可以自由的追求精神價值和個人生活方式,不在乎窮困潦倒或者眾叛親離,活在自己的價值觀金字塔的頂峰,覺得人生就應該這樣。』


兩年前的他,用一個最不可能的荒誕理由與我們告別,讓人錯愕、憤怒跟崩潰。
如今我正走在第二條路上,等待一個無法兌現的承諾。


11﹒02。
生日快樂,柯姊。
我們的生命中有一道相似的軌跡,是不論之前如何鋒戾璀璨,最後終歸會走向寂靜淡然的道路,不論身在清淨或紅塵,總會來到相同的結果,那是非常清澈與安寧的殊途同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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